福嚴推廣教育班: 故事集135〈愚人自說愚，此名為智者；愚者妄稱智，此謂真愚癡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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釋厚觀（福嚴推廣教育班，2017.5.13）

各位法師、各位居士，大家好！

今天跟大家分享一則佛典故事，這故事出自《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》，在《大正藏》第23冊794頁下欄到797頁上欄。

過去，佛在舍衛城祇樹給孤獨園住錫。城內有一位婆羅門娶妻之後，妻子每次生的小孩很快就夭折。後來他的妻子又懷孕了，婆羅門知道這件事之後，就用手撐著臉頰憂愁地坐著。

這時，鄰居有一位老太婆，來到這位婆羅門面前問他：「婆羅門！你為什麼這麼憂愁用手撐著臉頰坐在這裡？」

婆羅門說：「我的妻子福德淺薄，每次生的小孩過不久就死掉。現在又懷孕了，如果生下來又死掉，怎麼會不憂愁呢？」

老太婆就說：「你不要擔心！如果你妻子要生小孩的時候，你趕快過來叫我。」

後來，到了妻子要生產的那一天，婆羅門就趕快叫鄰家的老太婆過來。

老太婆來到時，看到婆羅門的妻子生了一個男孩，於是老太婆就抱起男孩幫他洗澡，然後拿一塊白棉布把那男孩包起來，並把上好的生酥放入他的口中，再把男孩交給女傭，對她說：「妳把這小孩抱到四通八達的大路上，如果看到沙門、婆羅門經過的時候，妳要很誠懇恭敬地告訴他們說：『這位小孩頂禮聖者。』如果到了傍晚，這嬰孩還活著的話，妳就可以把他抱回來；如果這嬰孩死掉了，妳就隨便找個地方丟棄，然後再回來。」

這時，女傭聽了老太婆的話，就把這嬰兒抱到四通八達的大路，安放在路邊。有許多外道早晨要去禮拜天廟，路過這裡。這時女傭遠遠看見他們走來，就對他們表達敬意，並用手指著小孩說：「聖者！這位小孩向聖者您頂禮！」

外道就祝福他：「讓妳的孩子無病、長壽，天神保佑，父母的願望都能圓滿。」

又有許多長老比丘想要進舍衛城托鉢乞食，也是路過這裡。女傭看到他們，就對他們說同樣的話，而比丘們也是同樣祝福他們。

過了不久，世尊於早晨穿著袈裟、拿著鉢，想要進舍衛城托鉢乞食，也是路過這裡。這時，女傭看到世尊走來，非常誠懇恭敬地五體投地頂禮世尊，然後用手指著小孩，合掌對佛說：「這位小孩向世尊您頂禮！」

世尊就為他祝福：「讓妳的孩子無病、長壽，天神保佑，父母的願望都能圓滿。」

就這樣對尊者表示敬意，一直到傍晚時，女傭看到這孩子還活著，就趕快把小孩抱回家。

家人看見女傭就問：「孩子還活著嗎？」

女傭說：「還活著。」

又問：「妳把孩子安放在哪裡？」

女傭回答：「我就放在大路旁邊。」

父母非常高興，就請了很多宗親來一起宴飲同樂，並想給這小孩取名字。

大眾就商議：「這小孩子生下來之後是安放在大路旁才活下來的，應該為這小孩取名為『大路』。」

大路這小孩因為有豐盛的滋養，身子長得很快，並學習各種技能、書寫、算數等技藝。對婆羅門所有的規章、制度、穿衣、飲食、洗淨等儀式都學得很快，而且唱誦的聲音也非常美妙，能精通四吠陀，理解婆羅門六種作業，具有大智慧，有五百名童子跟著他學習。

這時，婆羅門還不能離貪欲，如有人說：「如果有人太口渴了卻喝鹹水，結果更加口渴；如果貪著淫欲的人經常有淫欲的話，貪就會更加增長。」婆羅門貪著淫欲不捨，所以他的妻子又懷孕了，快要生小孩的時候又去請老太婆過來。

老太婆到了之後，看見婆羅門的妻子生了一個男孩，她還是跟以前一樣，幫男孩洗澡之後，拿一塊白棉布把小孩包起來並交給女傭，對她說：「妳把這小孩抱到大路旁邊，如我之前告訴妳的那樣照著做。」

這時，女傭生性懶惰，就把小孩放在小路邊，看到有沙門、婆羅門、外道或佛教弟子及大師經過，女傭都跟以前一樣，指示小孩對這些人致敬，而這些修行人也都為小孩子祝福。一直到傍晚時，女傭看到這孩子還活著，就把小孩抱回家。

父母親很歡喜就問女傭：「妳把孩子安放在哪裡？」

女傭回答：「我就放在小路旁邊。」

父母就廣設宴席請宗親們同樂，並想為這小孩取名字。

大家都說：「這小孩是為了求活命而安放在小路旁的，應該為這小孩取名為『小路』。」

小路慢慢長大之後，就要他學習。他的老師先教他悉談章認字，可是這小孩生性愚鈍，說「談」就忘了「悉」，說「悉」又忘了「談」。

這時，這位老師就對他父親說：「我教過這麼多的小孩，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愚鈍的。他的哥哥大路，我稍微教導，他就領悟很多；但小路卻不然，說『談』就忘了『悉』，說『悉』就忘了『談』，我實在無法再教他學問了。」

他父親聽了以後，心想：「沒關係！也不是所有的婆羅門都很有文學，或許應該教他背誦學習《明論》（《吠陀》）。」於是就把小路託付給另一位老師。老師教他背誦《明論》，但是小路說「蓬」就忘了「瓮」，說「瓮」又忘了「蓬」。（蓬、瓮這兩個字，是婆羅門四明論中秘密之字，包含多種意思、統攝人的心識，讀誦的人可以廣生福德、智慧，凡是初學的人都先用手指著字讓人讀誦學習，又叫闡陀聲，是分小節、小段的意思。不過「悉、談、蓬、瓮」這些字不可翻譯，所以只留存梵語的音韻）。

這時，小路的老師又對他父親說：「我教過這麼多的小孩，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愚鈍的，說『蓬』就忘了『瓮』，說『瓮』又忘了『蓬』，我實在無法教他讀誦學習了。

這時，婆羅門聽了這些話之後，心裡又想：「也不是所有的婆羅門都很能讀誦，只要是尊貴的婆羅門種姓，自然可以活下去，何必那麼辛苦呢？」

因為小路這小孩生性愚鈍，大家都叫他「愚路」。

可是這位父親特別偏愛、思念愚路，有人請婆羅門到哪裡，他都帶著愚路跟隨在身邊。

後來，這位婆羅門身患重病，雖然服了藥，但一天一天衰老瘦弱，於是就對大路說：「我去世之後，對你沒有什麼擔憂，但是愚路無知，你要愛護他，不要讓他被別人看輕，要同甘共苦，要互相幫忙，應當盡兄弟的情義，記住我的話。如佛所說：『積聚的事物最後都會消散，無論地位多麼崇高也必定會墮落；聚會最終還是要別離，有生命的必歸於死亡。』」說完這些話之後，婆羅門就過世了。

這兩兄弟悲傷呼號，辦好喪禮之後就把屍體送到林間火化，心中非常憂傷地回來。

這時，舍利弗、目犍連及五百位比丘來到憍薩羅國，遊化人間，到舍衛城。城裡的人聽說舍利弗、目犍連及五百位比丘要來，都出城去迎接了。

這時，大路在城外一棵樹下教導五百位學生，看到大家都出城，就問他的學生：「現在這些人想要去哪裡呢？」

他的學生回答：「這些人聽說舍利弗、目犍連和五百位比丘要來這裡，所以一起出城去迎接。」

大路就問：「他們兩人有什麼值得看的呢？我曾聽說他們放棄最高婆羅門的種姓，而去跟隨第二種姓剎帝利的沙門喬答摩出家，有什麼好迎接的呢？」

當時，他的學生之中有一位青年非常尊敬三寶，就對老師說：「大師您不要說這樣的話，他已經獲得聖果，有大威神力。如果大師您去聽他說法，一定會想要跟隨他出家的。」

當時，學生們經常在假日時，有的去逛城市，有的去遊山玩水，有的去砍祭祀用的薪柴，有的去禮拜天廟。後來因為休假，學生們都外出了，大路心想：「這位青年那麼讚歎佛法，我應該偷偷地去聽聽看。」

於是，大路就到城外，看到一位比丘在樹下經行，就前去對他說：「比丘！能不能為我說一些世尊的妙法？」

這位比丘就為大路說十惡業道及十善的果報，大路聽了之後就生起恭敬的信心，對比丘說：「比丘！不久之後我還會再來找您。」說完就告辭離開了。

到了另外一個放假的日子，大路又到比丘的地方請他說法。比丘就為大路說十二因緣，大路聽了之後更加生起深切的信心，就對比丘說：「聖者！我能不能在善說法律的僧團中出家，在如來座下修清淨的梵行？」

這時，比丘心裡想：「我應該允許他出家，讓他轉法輪、持法炬，弘揚正法。」於是告訴大路婆羅門：「隨你的意願。」

婆羅門說：「這裡有很多人都認識我，不太方便，應當到別的地方出家。」

這位比丘就把他帶到別的地方讓他出家、授予具足戒，並告訴他：「賢者！如佛所說有兩種修行，一是讀誦，另一是禪修，這兩個之中，你比較喜歡哪一項呢？」

大路回答說：「和尚！這兩項我都喜歡，我都要修。」

於是大路就在白天讀誦，不久就精通經、律、論三藏；又在初夜、後夜，修禪定、觀察思惟，不久就斷盡煩惱、證得阿羅漢、具足三明、六通、八解脫，如實知道「我生已盡，梵行已立，所作已辦，不受後有」（就是生死已經滅盡了，清淨的梵行已經完成，應該作的已作，不會再來三界受生），心中沒有任何罣礙，就像用手在虛空中揮動，沒有障礙；用刀切割或用香塗抹，不會起貪愛、憎恨；看待金與土，沒有差別；捨棄一切名利，帝釋、梵天等諸天神都非常恭敬他。

那時，大路證得聖果之後，便生起一個念頭：「我先前讀誦、精進思惟，應該得到的都已經獲得了。我現在應該去舍衛城禮拜世尊，侍奉、供養世尊。」於是就和他的五百位學生們持著衣鉢遊化各地，漸漸來到舍衛城。

這時，城裡的人聽到長老大路帶著五百人，從憍薩羅國遊化各地，想要來這裡，因此大眾都出去迎接。

當時，愚路與哥哥離別之後，家業日漸衰落，乃至貧窮到以乞食維生。

愚路看到大家都出城去，就問：「你們都出城去是為了什麼？」

大家就跟他說：「長老大路與五百人，從憍薩羅國要來這裡，因此大眾都出城去迎接。」

愚路聽了之後，心想：「這些人既不是我哥哥的兄弟，也不是宗親，尚且都出去迎接，我是他的弟弟，為什麼不去呢？」因此隨即與大家一起去與哥哥相見。

哥哥慰問愚路說：「愚路！我很久沒有看到你了，你都怎麼過活的啊？」

愚路說：「我過得好辛苦喔！」

哥哥就問愚路：「你為什麼不出家呢？」

愚路回答：「我既愚笨又遲鈍，誰肯教我出家呢？」

大路心想：「不知弟弟是否有善根？」隨即觀察弟弟確實有善根。「雖然有善根，又是跟誰有因緣呢？」他觀察之後，知道弟弟與自己有因緣，於是對弟弟說：「你來，我讓你出家。」

愚路回答：「好啊！」

大路就讓愚路出家，並授予具足戒，再教他一首偈頌，要愚路好好學習讀誦：「身語意業不造惡，不惱世間諸有情；正念觀知欲境空，無益之苦當遠離。」（意思是說：不要造作身口意的惡業，不惱亂世間的一切眾生；正念觀察知道貪欲的對象是空的，沒有利益的苦應當遠離。）

那時，愚路就一直在背這個偈頌，雖然經過三個月了還是背不起來。有些放牧牲畜的人經常聽愚路背的偈頌，這些牧牛人、牧羊人都已經背起來了，可是愚路卻忘記了。愚路忘了偈頌時，就起恭敬心，到牧人那裡請教：「這首偈頌是什麼？請你教教我。」牧人就再為他解說。

佛教的常規，有兩個時候，聲聞弟子們會集合在一起，一個是五月十五日要結夏安居的時候；一個是八月十五日，隨他人之意舉發自己所犯的過錯的日子。第一次集合時，各自在老師那裡學習，思惟、讀誦，領受之後就在城鎮、村落結夏安居。在第二次集合的時候，老師就會檢驗之前教授的經法，再讓學生學習新的課業，所體悟的都要向老師報告，讓老師知曉。

這時，長老大路的所有弟子們各自到各地去安居。安居之後第二次集會時，又到大路的地方，接受老師測驗之前所學的經法，再請教新的課業。如有所領悟的話，都要向老師報告，讓老師知曉；如果愚鈍的人，就在六群比丘旁邊幫忙僧眾處理事務。

當時，愚路也在六群比丘旁邊，六群比丘就對愚路說：「愚路！你的同學都各自去找他們的老師請教新的課業，你為什麼不去請教新的功課呢？」

愚路回答：「我三個月連一首偈頌都背不起來，怎麼能夠再去請求新的功課？」

六群比丘就說：「賢者！你沒聽說過嗎？所學的課業如果不時常溫習，久了之後就會更加生澀。」怎麼可以不讀誦偈頌卻閒散懶惰地過日子呢？你應該去尋求教導讀誦的人才對啊！」

愚路看到大家極力勸說，就到親教師那裡，說：「大師！希望能惠賜一位教我讀誦的人。」

大路聽了以後，心想：「是愚路自己發心要來的呢？或是別人鼓勵他來的呢？」觀察之後，知道他是被別人勸說而來。再進一步觀察愚路，是要稱讚他才能受教化呢？還是要苛責他才能度化他呢？觀察結果，知道要用苛責的方式才能受教化。於是大路就用手掐住愚路的脖子把他推出房外，斥責他說：「你真是愚笨，沒有人像你這麼愚笨的！你真是遲鈍，沒有人比你更遲鈍的！你這樣在佛教中出家能有什麼作為呢？」

愚路就站在房外哭泣、哀傷嘆氣說：「我既不是在家又不是出家，現在遭受的辛酸苦痛能向誰傾訴呢？」

一般世尊的常法都會到處巡視，有時到山谷，有時到森林，有時到燒死屍的林間，有時到僧眾住的寺院。那時，世尊有事要去大路住的地方，到了之後，看到愚路在屋外哭泣，就問他：「你為什麼在屋外哭泣呢？」

愚路回答：「世尊！我生性愚鈍，沒有智慧力，被親教師趕出門外，我既不是在家又不是出家，現在遭受的辛酸痛苦無法向人傾訴啊！」

世尊說：「不是這樣的，牟尼聖教不是你的親教師於三無數大劫經歷無量百千苦行，圓滿修成六波羅蜜所帶來的；但這聖教，卻是我於長時間圓滿修學六度萬行才帶來的。你可以在我身邊讀誦學習嗎？」

這時，愚路說：「世尊！我既愚笨又遲鈍，沒有人比我更愚鈍了，我怎麼能夠在您身邊接受您親自教導呢？」

這時，世尊就說了一個偈頌：「愚人自說愚，此名為智者；愚者妄稱智，此謂真愚癡。」（意思是說，愚笨的人說自己愚笨，這可說是智者；如果愚笨的人妄稱自己聰明，那才是真正的愚癡人。）

不過，由世尊親自一字一句教導學生，這不合常理。於是，世尊就告訴阿難：「你來教導愚路吧！」阿難就遵照世尊的指示，教導愚路讀誦，但愚路還是沒辦法記憶受持。

於是，阿難就到世尊的地方，頂禮佛之後站在一旁，對佛說：「世尊！我侍奉大師、受持法藏，安排徒眾婆羅門等為他說法，但我實在無法教導愚路。」

這時，世尊就把愚路叫來，教導他兩句法：「我拂塵、我除垢。」（意思是：我拂去灰塵，我去除污垢。）

可是，愚路連這兩句話也記不住。世尊知道他的業障特別重，所以想了一個方法要讓他的業障消除，就對愚路說：「你可不可以幫比丘們擦鞋呢？」

愚路回答：「可以。」

佛說：「好！那你就去幫比丘們擦鞋吧！」

愚路就遵照世尊的吩咐要幫比丘們擦鞋，可是比丘們都不願意。

世尊就說：「你們不要阻止他，這樣才會讓他消去業障。還有，『我拂塵、我除垢』這兩句，你們要教導他。」

這時，比丘們就讓愚路擦鞋，並教他「我拂塵、我除垢」這兩句法語。

愚路就一直持續不斷地在背誦這兩個句子──「我拂塵、我除垢」，日積月累、精進不懈，終於通達體悟了！

這時，愚路比丘就在後夜時思惟：「世尊教我讀誦『我拂塵、我除垢』這兩個句子，它是什麼意思呢？這塵垢有兩種：一種是內心的塵垢，另一種是外在的塵垢。這兩句法語是表示內心呢？或是表示外在呢？是直接敘述？或是密義說呢？」

這樣思惟之後，他突然開悟，善根顯發，業障消除，以前不曾學過的三妙偈頌全部在心中顯現出來，這三妙偈頌就是：

「此塵是欲非土塵，密說此欲為土塵；智者能除此欲染，非是無慚放逸人。」第一句是貪欲；第二句：

「此塵是瞋非土塵，密說此瞋為土塵；智者能除此瞋恚，非是無慚放逸人。」第二句是瞋；第三句是癡，就是貪、瞋、癡。

「此塵是癡非土塵，密說此癡為土塵；智者能除此癡毒，非是無慚放逸人。」

（意思是說，這個塵垢其實是內心的「貪、瞋、癡」，不是一般外在的灰塵，密義說這「貪、瞋、癡」三毒是塵垢；有智慧的人能去除「貪、瞋、癡」這三毒，就不是無慚無愧、放逸的人。）

這時，愚路回憶起這偈頌的意義，如理修行去除三毒，精進不懈斷除煩惱，不久就證得阿羅漢果，內心平等無二，沒有貪愛、憎恨的分別，破除無明，永遠出離牢籠，得到帝釋、梵天等諸天尊重、供養。

這故事提到愚路生性愚鈍，雖然很多人教導他，可是他總是學不會。後來世尊慈悲，親自要教導他。愚路說：「世尊！我既愚笨又遲鈍，我怎麼能夠在您身邊接受您親自教導呢？」這時，世尊就安慰他說：「愚人自說愚，此名為智者；愚者妄稱智，此謂真愚癡。」（意思就是說，愚笨的人他清楚說：「啊！我自己愚笨。」這反而可以說是有智慧的人；如果愚笨的人不承認自己愚笨，還妄稱自己有智慧，那才是真正的愚癡人。）

佛說的這句話值得我們反省！如果我們自認為很聰明，或許就成了真正的愚癡人了。反之，就像愚路一樣，不論多麼愚蠢、遲鈍，只要肯精進、肯用心，又能遇到善知識，一樣可以證得聖果。

另外，如果請女傭，一定要請勤勞的；請她把嬰兒放大路，就應該放大路，不能放小路啦！這是附帶一提的，可能也是巧合啦！女傭生性偷懶，把他放小路，結果這小路跟大路資質就差很多。

以上以這些與大家共勉。

※ 經典原文

《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》卷31（大正23，794c26-797a22）：

故事集01 〈裹香紙與腥魚索〉